第9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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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姬洵急忙抬手虚扶,“太傅不必如此。谢少保教授我骑射,自是我的老师,身为学生自然是要看望的。”
  谢清宴身兼数职,其中还担任太傅一职,负责教导姬洵经史子集,治国方略等等,故和姬洵也算是相熟。
  “不知老师伤势如何?”
  “回禀殿下,经由太医署医师救治后,已脱离险境,只是尚未能醒转过来。”
  “爹爹卯时便听闻老师伤重,可惜身份受限,只得托我前来探望。”姬洵牵着姬怜的手,“小叔也曾两次受过老师恩惠,故而特地与我同来。太傅,我们能否进去看看老师?”
  “那是自然。”
  姬怜向谢清宴欠身一礼,抬步便往里走。甫入内室,一股厚重的苦药味便裹着寒气扑面而来。他下意识屏息,绕过屏风,一眼便望见榻上之人。
  往日里总爱凑在他跟前逗弄,眉眼带笑的人,此刻竟了无生机地躺着,脸色惨白如纸,双眼紧紧阖着,连呼吸都轻得几乎看不见。
  心口那股闷痛感又再一次翻涌而上,像被人硬塞进一团浸满冷水的棉絮,沉得压着肺腑,堵得他连气息都滞涩难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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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作者有话说:多行不义必自毙--《左传隐公元年》
  一章、十七章、七十章都有提到过这个药丸。算是一个伏笔彻底填补完成了。
  王璇玑估计也没有想到,附身她人后,自己还能再救自己一命。哎嘿~~~[眼镜]
  第83章
  姬洵见姬怜眼眶又泛起水光,只当他是见救命恩人伤重而心痛,反而过来宽慰他,“小叔莫哭,老师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能熬过这此难关的。”
  她见姬怜神色依旧郁郁,又劝,“小叔自晨起在蓬莱殿便心神不宁,如今既得见老师,合该稍慰心怀才是。”
  姬怜低低应了一声,目光黏在谢廷玉苍白的脸上,连她唇角未擦净的药渍都看得分明。他多想坐到榻边去,可内室除了姬洵,还有两个侍从守在床前。
  那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逾矩的体现,只是默默地将帕子打湿,不停擦拭谢廷玉干裂的嘴唇,可姬怜看着,却偏生忍不住想把那帕子抢过来,亲自替她擦。
  再一次为自己和她之间不清不楚的身份而感到难过。若他是谢廷玉的夫郎,这般贴身之事本该由他来,何苦还有……
  待看到袁缚雪提着药箱走进来时,姬怜眸光微滞,哑声问道:“不知袁三郎来此处是为何?”
  袁缚雪搁下药箱,向二人行礼,“见过两位殿下,承蒙谢大司徒信任,聘请我来为廷玉娘子施针问诊。”
  “那你现在是要施针了吗?”姬洵问。
  “回殿下,是。”
  姬洵轻扯姬怜衣袖,温声道:“那小叔,我们不如先出去吧。”
  谁知姬怜倏然起身,语气坚决,“袁郎既有此心,我岂能落于人后?毕竟,谢廷玉也曾救过我。”微微一顿,又道,“还是两次。我自然也应留在此处帮忙。”
  姬洵愕然看着姬怜径直走向袁缚雪,还振振有词,“袁郎应当是需要打下手的吧?”
  “我竟然不知殿下竟会懂得针灸之术。”袁缚雪挑眉。
  姬洵正好站在侧方,就见到她那小叔的耳尖顿时冒红,像噎住一般,只道:“虽不通针灸,递个物件总是能帮上忙的。”
  姬怜压低嗓音,只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,“想必你昨夜就来到长好院了吧?”
  “不错,我比殿下更早守在她身边。”袁缚雪同样低声回应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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