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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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医生嘱咐三天换药,伤口不能碰水。
  两人并肩朝外走去。
  衣袖已经被划破,沾染着血迹,付聿礼低着头正在一卷一卷的往上翻。
  脚步陡然一顿,他转头看向另一侧。
  “怎么不走了?”
  这个点,医院过道上还是人来人往。
  安愉往旁边避了一步,随后沉默的看着他。
  付聿礼又问了一遍,“怎么了?”
  安愉说:“毫厘之差,那个鱼尾可以削掉你的脑袋了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付聿礼点头,“好在没碰到。”
  安愉冷淡的扯了下嘴角,“侥幸吗?要是碰到了我现在是不是在收拾你的脑浆了?”
  付聿礼没有接话,想了想问:“你是在生气?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安愉否认的干脆,“反正我又没损失。”
  话是这么说,但她的模样看过去一点都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。
  付聿礼知道她是担心自己,这种反向的关心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,像蒲公英的种子摇摇晃晃荡在空中,阳光一洒,闪着点点金光,挺温暖的。
  “我下次注意。”他软下语气说。
  安愉看了他一眼,这么乖顺的模样反倒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  “算了,先走。”
  上车后安愉打了几个电话交代工作,之后将付聿礼送了回去。
  这次不是简单的送到小区门口,而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付聿礼的公寓。
  两居室的房子,平方不大,极简的原木装潢,跟他给人的距离感不同,房子看起来要温馨很多。
  付聿礼让她随意,自己先去了洗手间。
  安愉对他的兴趣远远大过于这个房子,晃悠了一圈之后,心思完全就跟着付聿礼走了。
  摸过去发现,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关严实,而是留了一条缝。
  安愉原地犹豫了两秒,最终伸出一指推进去。
  门缓慢打开,黄色暖光倾泻而下,付聿礼就站在洗手台前,衬衣领子的纽扣解开了两个,锁骨若隐若现,受伤的手举着,似乎在琢磨要怎么做清洁。
  听见动静,他微微抬眼,和镜中的安愉对望。
  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说话,但他的眼神,明明隔着镜面,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安愉有种动人心魄的强势。
  不应该啊,不至于啊。
  安愉抵着他的目光,将门开到最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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