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之歌坛传奇_分卷阅读_165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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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帰る场所など何処に在りましょう,”当台上的歌手一手放在胸口,似承载不了般将微微弯腰,头却依然高高昂起,尽管掩饰不住狼狈和绝望,却依然以最高傲的姿态唱着这句歌词的时候,吉田先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,鼻尖一酸,竟红了眼眶。
  归处何在。
  归处何在?
  她脆弱敏感,仿佛自己雪白肚皮被暴露出来送给自己死敌的猫咪,她又穷凶极恶,眼神恶狠狠如匕首般冒着隐隐的寒光,好似这样就能吓跑那些觊觎自己的恶人。那隐含在凶恶外表下即将崩溃的内心,竟不知为何触动了熊谷先生心里的某根弦。
  就像樱花一样,安东尼静静坐在化妆间里,想起了慕君曾说过的话,盛开极致便开始凋零,一旦凋零便毫不犹豫。
  凡是对日区历史有些了解的人们,都沉浸在这无常的哀感和美感之中,摇滚又如何?这明明是再正宗不过的日区风格。
  “爱すべき人は何処に居ましょう,”她嘶哑着歌喉唱出这句歌词,整个会场此时都忘了掌声,深深地沉浸在现场的哀戚和美的氛围中去。
  就好像,就好像所有的动作都慢下来,熊谷先生清楚地感觉到尾椎处仿佛过电一般顺着脊柱直达心脏,让他险些握不住自己手上的茶杯,此时此刻,他没有想为何慕君的表情那么痛苦,没有想这首歌和其他人比起来高下如何,他的思绪,他的感受,在这一瞬间好像不存在似的,只全心全意地拥抱着那一片如此凄厉又如此极端的歌声。
  好像她将所有的生命力和灵魂都投入情感火焰中熊熊燃烧,这一刻,哪怕她的一根头发丝,都散发着仿佛将死之人的哀悼。
  “太放了,”花田幸惠懵懵懂懂地一抹脸颊,指尖的湿意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觉,尽管她本能般挑剔着慕君的表现——当然事实也如此,她的确太放了,她对自己的情感宣泄得毫无顾忌,一般人很难放开自己的情感,那毕竟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,他们很难像慕君那么慷慨大方,将所有人都拉入自己的情感世界里,让他们随自己的喜而喜,悲而悲,但这正是花田幸惠所缺少的。
  正是,日区歌手所缺少的。
  或许慕君说得不错,所有日区人骨子里都有股极端的狠劲,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曾经的武士道精神——武士们将自己剖腹视为崇高的死亡方式——就证明了他们内敛外表下那颗极端的心。而不管是花田幸惠还是其他什么日区歌手,他们隐隐触摸到隐藏于平静水面下的暗流,却没有人用自己的歌声去阐述它——这实在需要天分,歌唱着安祥的岛歌,固然符合日区人的审美,但在他们心底,何尝没有向往暗流的那一面呢。
  当慕君颤抖地,仿佛伤心的孩子哭到最后抖动着自己的身体般,唱出“都合の良い答えは知っているけど”的时候,就连自诩最铁石心肠的格瑞斯,都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,呼吸不知不觉早已屏住,反手握住了身边的扶手,感同身受地颤抖起来。
  “汪地一声哭出来了。”
  “颤音太美太美。”
  “鸡皮疙瘩一层一层起来。”
  “信不信由你,但我是真的被震到了。”
  “听哭。”
  还能说什么,她还能说什么?
  这已经不是歌曲本身的差距了。
  熊谷先生不由得站起身来,在预留的最好的包间里更靠近了窗户,仿佛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一些。
  在与开头不太一样的激昂乐声中,慕君的情绪已经完全提了上来,她双手握住麦克风,重复着前面的相同两小段,但她现在的状态不同了,从咬文嚼字的方式,到眼神乃至站立的姿势,都告诉着大家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  在这段难得的喘息时间,观众们舒了口气,飞快地调整着自己刚才一直僵持的姿势,没有时间感受脖颈音放松而发出的愉悦声,重新投入到歌曲中去,慕君很罕见地,没有拿着话筒四处走动,她站在那里,站在舞台的中间,她的眼神茫然飘忽,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话筒,在澎湃的伴奏声中仿佛回忆着过去般,漫不经心地唱到“谁かが急に背を押したんだ”,便是一声叹息。
  “真的,”她叹道,眼神如猫般挑衅而带着股不自觉的可爱,“此の胜负……”
  她好美。
  她的容貌本来就很美,可是在舞台上,她的美丽如同受到加持而光芒万丈的皇冠一样,被渲染全场的灯光,被充斥会场的乐声放大了成百上千倍,所有直面她,听着她的歌的观众,都不得不拜倒在她的裙摆下,虔诚地奉上自己的膝盖。
  舞台是属于她的,花田幸惠心头一丝明悟,她也是属于舞台的。
  “……モ无イ,”不知不觉中,她又来到了副歌,尽管已有心理准备,花田幸惠还是被她惨烈的歌声吸引过去,就连慕君自己的眸子,都渲染上了一层水意。
  要不要我用猫被驯养后的眼神,
  喵一声看看啊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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