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第6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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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康福海双目如深潭,看得田浩真有些撑不住,垂了头,这才道:“我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田浩真脱口而出,随即道,“太子那模样,我看杨忠这些日子上蹿下跳,针对义父,会不会是他?”
  “杨忠算什么东西,土鸡瓦狗之流,手下能有这样的精锐?”康福海道,“我思来想去许久,朝堂之中对我戒备至深,对文武百官都如此了解,还能插手到禁卫之中的,唯有太子才有可能,就算不是太子本人,也与太子有莫大关系。”
  他说了之后,见田浩真依旧半信半疑,他板起脸道:“蠢材,如此手段已是十分难得,这背后的用心更为重要,谁这样想着除我,杨忠绝没有这样的本事……”他只说了半句,田浩真却恍然明白过来。康福海如今手握重兵,他们这些亲信在见识过长安繁华与糜烂之后,尤其是皇帝年迈昏愦,接连宠信佞臣,早已没有从前的朝政清明,他们心里也早生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。
  这次的刺杀,难道就是因为他们这个念头而起?
  他正想着,忽听康福海吩咐,“拿纸笔来,我要写书信。”
  田浩真道:“义父身子还没好,交给我就是。”
  “不行,”康福海道,“给沈家的信,还必须我亲自来写才成。”
  田浩真去取了笔墨和纸来,在床前放上矮几,又扶着康福海起来。康福海到宫中拜见贵妃,当场洒泪,还将身上伤口露给贵妃看,当时就渗出血来,吓得贵妃面色惨白,这一身的伤做不得假。此时他虽已养了月余,提笔依然有些发颤,好不容易写完一封信件,封蜡之后叫人送去。
  田浩真道:“京兆沈家就是沈长史的家族?”
  康福海道:“沈家是泥鳅化的,最是滑不溜手,这回要保住三地,也该他们给我出出力了。”
  他面露疲色,没说两句便闭目休息。
  等田浩真离开,康福海突然又睁开眼,面露狞色,瞪着床帐,心道:皇帝是老了,可朝中还有明白人盯着他,若真要实行他心底那个念头,只怕不能再慢慢等几年,必须早些动手。
  第123章
  ◎无题◎
  不管朝堂上如何暗潮汹涌, 到了腊月,寒风簌簌,长安城中却热闹起来。
  往常几年里皇帝带着众臣往华清宫中避寒, 到年前几日才回来,今年却留着未走,东西两市张灯结彩, 趁着节庆抛售货物, 每日往来客流如梭, 喧闹非凡。
  这日肖稚鱼坐在花厅,听府中两位管事禀报往各府迎来送往的各色年节礼物,这些安排都有旧例可循,她也只是听个大概,并无更改。倒是今年人情往来还还多了肖家, 听管事所说,银子药材绫罗等样样俱全, 足足堆了两车,肖稚鱼心下满意,给管事发了赏钱, 又商量几句,等人走后,她命人将窗户稍稍打开一条缝,坐在窗前给家中写信。
  眼看这段日子朝堂争吵不休, 皇帝却始终下不了决心,康福海的伤渐渐养好,听说已开始在京中走动。此人身材肥胖, 面皮厚如城墙, 在长安城中许多行径惹人嗤笑, 背后戏称他“胡杂胖子”,可肖稚鱼心里清楚康福海犯上作乱的能耐。
  只是如今皇帝沉迷享乐,料理国事昏招迭出,对康福海仍是信重,当着众臣的面夸他忠心为国。肖稚鱼心里不踏实,只怕前世之祸今生仍会重演,几次悄悄提醒肖思齐未雨绸缪。伯父肖明海如今是襄州刺史,襄州属山南道,地处西北,与江陵相望,不受范阳河东兵祸影响。
  她已想好了,若是前事重演,一有什么不对,她便与兄姐两家奔赴襄州躲避灾祸。
  心中有了谋划,肖稚鱼行事倒是越发从容淡定。
  写完书信,到了掌灯时分,用过晚饭,肖稚鱼梳洗换衣。
  开着一条缝的窗户呼呼往里灌着冷风,婢女朝外张望,道:“天黑得好快,看着好像要下雪了。”
  景春送茶进来,走过去掩上窗,叫婢女铺上被褥,在房中添了一盆热碳。她陪着肖稚鱼说了一回话,等屋里烧的暖了些,这就要退下,院子里忽然几盏灯笼晃动——李承秉回来了。
  天色漆黑一团,飘着零星雪花,寝殿的门被推开,宦官提着灯走在前头,掀开门前帘子,陆振扶着酩酊大醉脚步虚浮的李承秉进来。
  肖稚鱼听见动静,本不想起身,景春已经将外衣披在她身上,示意她过去瞧瞧。
  李承秉被人扶着在榻上坐了,他睁了眼,四下扫视,却不知在寻什么。
  宦官将桌上灯点了,说了一声便小跑着出去拿醒酒汤。
  李承秉这时目光忽然一定,陆振顺着看过去,就见肖稚鱼从里面缓步走出,离得还有几步远的位置,许是闻着酒味,便站定不动,景春赶紧倒了热茶递来。李承秉纹丝不动地坐着,并没有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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