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第61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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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陆振点头。
  肖稚鱼招手让他低头,陆振不明所以,照着做了。
  肖稚鱼声如蚊吟,“康福海没杀成?”
  这一瞬陆振的脸色难以形容,就在他震惊之余,肖稚鱼已灵活地绕过他,掀开帘子进去。
  陆振大急,有心要跟上却又怕有人误闯进来,不敢离开门前。
  肖稚鱼绕过屏风,鼻间立刻闻到一股腥甜,是血的味道。李承秉躺在塌上,面前有个侍卫,手持匕首按在他的肩上,乍一眼看去,几乎要误当是刺杀。肖稚鱼捂住嘴,细一看,侍卫手腕猛地一挑,半截短箭从李承秉肩膀伤口落出,滚落在地上,血淋淋染了一地。
  李承秉闷哼一声,肩上血流如注,他抬眼看向肖稚鱼,目光锐利,如出鞘的剑刃。
  王应青将伤药洒在伤口上,动作飞快包扎。等忙完回过头,这才看见营帐里还站着个人,他行礼道:“王妃娘娘。”
  李承秉道:“你先下去。”
  王应青默然退下。
  帐中只剩下两人,肖稚鱼闻着血腥味觉着沉闷,往塌前挪了两步,看他一身戾气不敢太过接近,清咳一声道:“你……还好吧?”
  李承秉咬牙稍稍坐起,动作迟缓,“倒杯茶来。”
  肖稚鱼走过去,提起水壶倒了一杯,放的时间有些长,茶水早凉了,她拿着茶碗过来放到李承秉面前。他伸手接过,慢慢喝了。肖稚鱼见他面如金纸,嘴唇干裂,正犹豫着是否该柔声劝慰两句。李承秉那只未曾受伤的手突然将她手腕一把扣住。
  肖稚鱼吃了一惊,对上他脸上森寒的冷意。
  “既然你看到了,知道该怎么做罢?”
  肖稚鱼不知他受了伤还哪来的力气,将她手腕捏地死紧,疼得她暗自抽气,“殿下是说刺杀康福海不成,还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
  李承秉怎会听不出她语气里藏着的讽刺,脸色发青。
  肖稚鱼心想:果然他前些日子的温和全是装的,实则对她还是放不下心。她放缓了声音道:“殿下何必如此,你我已是夫妻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陆振守在外面,连我都不肯放进来,如此异常举动,岂不是不打自招?我知殿下现在处境危险,在这儿的所有人,我敢说,没有谁比我更盼着殿下无事。”
  李承秉伤口疼痛,听她一番话半闭上眼,手慢慢放开。
  肖稚鱼小心翼翼把手抽了回来,低头一看,手腕已起了圈红印。她心道李承秉就算半死不活也不能小觑,将他喝完的茶碗收起,又嫌弃血气浓郁,在箱笼中翻找熏香。李承秉听见她脚步声,睁开眼道:“做什么?”
  她口不对心,“殿下需休息养伤,我找些安神的香。”
  李承秉没说话,见她翻了半晌,从箱子里拿出几样香,一一闻过,挑了一种燃了放入香炉。一脉馨甜的香浮在空气里,将血味压了下去。肖稚鱼等着香气彻底散开,这才又坐回榻旁,对上李承秉微微打量的目光,她柔柔一笑。
  这时陆振在门外道:“殿下,王妃。”
  李承秉道:“进来。”
  陆振走进来,目不斜视,从袖里拿出瓷瓶,拿到李承秉身前,从瓶中倒出一枚漆黑的药丸,道:“这回带来的伤药里,这瓶是最好的,殿下快服用罢。”
  肖稚鱼见状又倒了杯茶水。
  李承秉吞服药丸,道:“外面怎么样了?”
  陆振道:“康福海还没回来。”想了想,他又道,“以他的伤势,说不定挨不到回来了。”
  李承秉沉吟片刻,却道:“他躲得快,受的那几处伤未必要命,你盯着,别错过消息。”
  陆振认真应下,从营帐出去的时候,他有意放慢脚步,对肖稚鱼作揖道:“方才之事王妃莫怪,殿下受伤不能让外人知道,唯有劳王妃亲力照顾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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