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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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廖柠沉默许久,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,但最后,她只是深深叹口气,声音很低。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
  睡觉之前,裴祝安洗了个热水澡。
  氤氲的水汽中,他又想起今晚那则绯闻。
  新闻标题里是自己与裘苒的名字,不乏讨论,一条条看过去,陈恪的名字猝然映入眼帘。
  还记得他的人不多,调侃往事之余,也有人惋惜陈恪英年早逝,不了解的人在下面问——
  “陈恪去世几年了?”
  今晚分别时,裘苒似有所感,也问了裴祝安同样的问题。
  他说:“四年。”
  裘苒微微一愣,“记得这么清楚?”
  “葬礼上,我替他扶的灵柩。”
  历历在目,不止那一日。
  裴祝安的身份并非直系亲属,更算不上好友,但介于他在遗嘱中占据一席之地,吊唁的宾客大多以为,这是alpha不得已的妥协。
  时过境迁,裘苒却成了为数不多读懂裴祝安的心思的人,望着那双冷淡灰眸,她在心里想。
  真是个情种。
  本以为热水浴有助于缓解疲倦,从浴室出来,身体反而沉重,不适感愈发强烈。
  裴祝安以为是水土不服,胡乱吃了点药,后半夜却被难以言表的热意惊醒。
  他撑起身体灌了几口冰水,昏沉的大脑渐渐清醒,他低低骂了句,嗓音沙哑。
  这种感觉太过熟悉。
  借着灯光,裴祝安看清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模样,露在外面的皮肤是不自然的红,顺着脖颈,他摸到颈后腺体,胀热,甚至微微发疼。
  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攀上心头。
  以往的易感期,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。
  行李箱中放着备用的抑制剂,针头没入皮肤,理智却并未回笼,热意持续蔓延,腰窝处神经酸麻,裴祝安怔怔在床沿坐下。
  他意识到,这不像是alpha的易感期,反像是omega的发情期。
  但还没来及深入思索,理智却被层层剥离,本能暴露在外,逐渐抬头。
  裴祝安撑着桌子慢慢直起身体,目光涣散,他意识到自己在寻觅,在渴求,尽管残存的意识并不愿意承认。
  心脏狂跳,脚步踉跄,柜门打开又合上,床单被拽得凌乱,半晌,裴祝安蓦然停下脚步,视线落在半开的行李箱中。
  某种直觉驱使着他俯身蹲下,迟疑着翻找,下一刻,动作猛然顿住——
  是宁惟远的衣服。
  裴祝安不记得自己带过,也许是装错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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