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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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敛眸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  周暮觉压着自己的情绪,感到了一丝难言的苦闷。
  整座公馆静悄悄的,连值夜的信春都因为他的话,赶忙去休息了。
  周暮觉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  他的房间装修与朝笙的一样,整座公馆的家具,几乎都是洛可可式的风格。
  信奉上帝的父亲偏爱西化的装修。
  周暮觉脱下披满露水的风衣,将它挂在了衣帽架上。
  他微微松开了几颗衬衫的纽扣,白衣黑裤,倒是和这装饰繁复秀丽的房间格外和谐。
  但周暮觉忽然想起,在朝笙生病时,他于她的房间匆匆一瞥的景象。
  她湿漉漉的卷发粘着白瓷的脸颊,睫毛上好像也沾着露水,隔着华美的帷幕,她像是精致八音盒里的异国画片。
  他走进了浴室。
  春夜寂静,唯有长风吹过,摇动着树叶的声音。
  年轻的女子抬手,藤紫的缎面衣袖下露出一截藕臂,是霜雪似的颜色。
  衣料摩挲,也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  于是周暮觉听不到风摇树叶的声音了。
  织金藤蔓纹的帷幕落了下来,她坐在他身前,一边笑着,一边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  明明已经歇下了,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却没有摘下此刻正压着他的肩。
  周暮觉从未与她隔得这样近过,近到连体温都清晰。
  就像那个清晨他所感受到的一样,她整个人温度都偏凉——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吗?
  此刻居然还能分神这样想。
  她察觉到了他的分心,仰着头,笑吟吟地凑了过来。
  “暮觉?”
  吐气如兰,呼吸都可相闻。
  正人君子,再如何,也都是人。
  还是一个成年了的男人。
  翡翠镯子是凉的,她手中的温度也是凉的。
  他感到热意在身躯游走,陌生却又引人沉沦。
  朝笙没有得到他的回应,又问道:“阿暮?叫你阿暮可不可以?”
  他有些狼狈地低头,不想却和她离得更近了些。
  她还勾着他的脖子,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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